闻到江凌身上的酒气,林嫂慌忙去厨房端提前准备的醒酒汤。
江凌问:“童童呢?”
“等不到您回来,已经睡了。”林嫂回着,端了醒酒汤从厨房出来。
傅文琛主动接过:“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傅文琛经常过来,林嫂已经习以为常,先行回自己房间,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他们俩。
客厅的沙发上,江凌捧着傅文琛递来的醒酒汤喝了两口:“已经挺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明天周日,不上班。”傅文琛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我看你把醒酒汤喝完了就走。”
江凌其实没什么胃口,醒酒汤也喝不下,本来想支走他就倒掉的,谁料他居然不走。
他该不会是瞧出了她的小心思吧?
江凌没办法,只好皱着眉,屏住呼吸一口气把汤喝完。
傅文琛接过空碗,被她的表情逗乐:“你这反应怎么跟喝药似的?”
江凌急着回房间睡觉,再次下逐客令:“我喝完了,你回去吧。”
傅文琛想了想:“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江凌说:“我一喝酒容易睡得久,醒来估计要到下午了,晚上和杨舒、姜吟一起吃个饭,刚拿下一个大单子,我们三个也要庆祝一下。”
她这话,显然是没时间留给他了。
傅文琛无奈叹了口气,心中生出些许不舍:“先前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这么追你下去,现在想想,忽然有点反悔了。”
他莫名其妙说起这个,江凌听完脸色拉下来。
傅文琛喟叹道:“如果一直是个追求者的身份,虽然心里舍不得,却也不能留下来陪你。即便想吃姜吟和杨舒的醋,好像也没立场。”
江凌:“……”
傅文琛最后还是起了身:“去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走后顺便把大门关上。
江凌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想着他刚才的话,越回忆越觉得脸红耳赤。
她拍拍发热的双颊,从沙发上起来,回房间洗漱。
——
次日早上,江凌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听到外面傅文琛和童童说话的声音。
他昨天那么晚才走,今天一大早居然就过来了。
江凌还是困,也没起,拢着被子翻了个身,不多时便又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午后。
客厅安安静静没了声音,应该是傅文琛带着童童去玩了。
童童好容易过星期天,总会比较黏人。
以前江凌周末偶尔应酬喝酒,第二天也会强撑着早些起来,陪他玩一会儿。
如今有了傅文琛带着,江凌感觉轻松不少。
在床上又躺一会儿,她不慌不忙起来洗了个澡。
林嫂在厨房忙碌,见她从卧室出来,端了提前准备好的饭菜。
江凌在餐桌上坐下,问她:“童童呢?”
林嫂说:“童童早上醒来就要找你,恰巧傅先生来了,就直接带他出去了。估摸着是怕童童吵着您休息,特地赶来的。”
林嫂盛了汤给她,“傅先生其实挺关心你的,昨天你应酬到很晚没回来,他一直心不在焉的,不停顺着窗户朝楼下看。还问我你怎么这么辛苦,是不是之前也经常这样。”
江凌捧着汤喝两口,好笑地抬头:“林嫂,你怎么也开始替他说好话了?”
“我这是实事求是,也不算说好话。”林嫂在江凌家里做保姆几年,关系还算不错,便又多说两句,“童童嘴上喊着叔叔,我一瞧就知道,他心里早就承认傅先生这个爸爸了,盼着你们快些和好。”
江凌捏着汤匙的指节微顿,沉吟少顷,随后才继续低头喝了口汤。
-
傍晚江凌和姜吟、杨舒约了一起吃饭,庆祝拿下的新订单。
她们去了一家常去的水煮鱼店。
江凌昨晚酒喝太多,这次没有外人,她点的果汁。
聊完工作上的事,姐妹三个举杯共饮,之后各自聊起彼此生活上的事。
姜吟问江凌:“你和傅par还没和好呢?”
傅文琛经常出现在公司园区门口,他和江凌的关系在公司早就不是秘密。
至于姜吟和杨舒,知道的就更多一些。
杨舒也看过来:“你打算让他追你多久?”
傅文琛追起人来还挺殷勤的,杨舒听姜沛说,他最近都很少出现在律所了,铁了心要把人追回来。
江凌捞了点鱼肉进自己盘里,默了会儿道:“追多久这种问题,其实我自己也没想过。不过他既然要追,那久一点应该也没事吧?”
姜吟接话:“这么想也没错,他多追你一段时间,多少能抵消一些你心头的不满。”
江凌心里其实也没什么不满了。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哪里会真的怨怪对方?
即便真的心里有埋怨,更多的也是盼着那人能够温声细语哄自己两句。
女人总是感性的。
只要能感觉到他也是很爱自己的,就什么气也没有了。
她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契机和好比较合适。
——
几场雨水下来,天气日渐暖和。
傅文琛依旧经常接送江凌上下班,童童他也照顾的体贴周到。
如果不是傅文琛晚上不住这里,童童依旧喊他叔叔,江凌有时候会有一种,两人已经重新在一起的恍惚。
这天又是周末,晚饭后傅文琛和童童在客厅玩。
江凌最近工作挺忙的,有些乏累,先回房间洗了个澡。
洗过做完护肤,她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
客厅里傅文琛在陪着童童玩积木,两人搭建了一个小房子,此时在装点室内的东西。
她听到童童跟傅文琛说:“这是小佳爸爸妈妈的房间,大一点,旁边这个是小佳的儿童房,这里还有个亲子娱乐室,书上说,小佳每天都会和爸爸妈妈在晚饭后进行亲子活动,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美满又幸福。”
童童翻着跟这个积木有关的故事书,全心全意地投入“小佳的家”上面,自己说了什么也没留心,江凌抱着衣服路过时,步子却明显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