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有那个举动?
幸好姜沛没发现,不然就丢死人了。
而且她居然破天荒地跟姜沛讲以前的故事,她平时很不喜欢跟别人提及自己的往事,也不喜欢曾经那个卑怯懦弱的自己。
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不由自主说给他听。
她和姜沛只是露水情侣,一年之期而已,不会长久的,她可千万别动什么心思。
杨舒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最后索性摸起手机,找到微信上给姜沛的备注。
把“一条狗”三个字删掉,她重新换了个备注:谁先动心谁是狗
她得用这个备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两个人只是玩玩而已,不能当真,更不能沦陷。
她要洒脱一点,坚决不做狗!
-
姜吟搬过来暂住前的周末,姜沛说要过来,被杨舒拒绝了。
她把家中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姜沛的东西通通藏起来,免得被姜吟瞧出端倪。
姜吟周日晚上搬过来,和杨舒一起住。
杨舒去洗澡时,姜吟盘腿坐在床上,捧着笔记本在看明天广告拍摄的一些注意事项。
这是个大客户,而且是第一次合作,半点马虎不得。
杨舒从浴室出来,做了护肤,姜吟还捧着电脑看得认真。
掀开被子钻进去,杨舒看了眼电脑荧幕,劝她:“都翻了好几遍了,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姜吟已经耳熟于心,合上笔记本放在一旁:“你明天干嘛?”
杨舒把被子理了理,躺进去:“不是有个游戏比赛吗,m&t战队的宣传照原本之前拍过了,但突然人员调动,要重拍。”
姜吟对这事有点印象。
躺下后主动挨着杨舒,搂住她的腰:“今年工作室接的项目还挺多,估计要忙到过年了。凌姐一直说招摄影师,到现在一个也没招进来。”
“之前面试的那几个,你不是说技术不行吗,总得慢慢看。”杨舒宽慰她,“明年毕业季,没准会有不错的应届生,现在咱们俩也应付得过来。”
姜吟想想也是。
“对了。”她看向杨舒,试着问了句,“马上就是年假了,咱们工作室假期开始得早,你今年……不然去我家吧?上次我妈可喜欢你了,总念叨着让你去玩,你要是过去她肯定特高兴。”
姜吟不知道杨舒家里的事情,甚至不知道她家中还有什么人。
杨舒不主动说的事,她从来不会刻意去打听。
姜吟只知道她过年也不回去,就自己一个人。
杨舒笑笑:“不去了,我到时候没准想要旅个游什么的,已经在计划了。”
姜吟心底喟叹一声。
过年旅什么游?她知道杨舒在婉拒,其实什么计划都没有。
以前也是这样,无论姜吟说什么,杨舒都坚决不会去姜吟家里过年。
她怕给别人添麻烦,也怕看着别人家里团圆热闹的场合,自己更显得孤单冷清。
姜吟也没再多劝,关掉灯:“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聊,明天还得工作呢,早点睡吧。”
“嗯,晚安。”杨舒帮她扯了扯被子。
姜吟入睡很快,短短三分钟内便睡熟了。
杨舒一时间还没什么睡意,夜幕下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眨了眨眼,沉默一会儿,想着即将到来的年假。
她最不喜欢过年了。
把不好的情绪从脑海中抛出,她摸起手机,亮度调至最暗,随便刷一些娱乐新闻。
黯淡的光线投洒在她白净挺秀的五官上,肌肤莹润通透。
眸底很快泛起困意,她捂嘴打了个哈欠。
手机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指腹点开。
谁先动心谁是狗:【她什么时候走?】
杨舒看着这条消息,有些无语,打字提醒他:【今天才搬过来】
即便催促,至少也得再等两天吧,哪有这么着急的?
谁先动心谁是狗:【待几天?】
杨舒:【还不清楚,看拍摄进度】
谁先动心谁是狗:【要不然你最近住我这里?】
杨舒:【咱们俩之前说好的,不在一起过夜。】
谁先动心谁是狗:【我可以睡书房】
【不去】
杨舒果断拒绝:【我在自己家住的好好的,干嘛去你那里?而且也没法跟姜姜交代】
懒得跟他再磨叽,杨舒结束对话:【我睡了,晚安】
她盯着给姜沛改的新备注看了两秒,果断手机息屏放在一边,拢着被子闭上眼睡觉。
樟华公馆,某顶楼复式的书房里。
落地灯照亮沙发一隅,暖黄色的灯光流泻在四周,映着男人清隽流畅的脸廓。
姜沛翘着二郎腿,膝上放了台笔记本,坐姿散漫地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见微信那边果真没了动静,他摇摇头,阖上电脑丢在一旁,起身解着衬衣扣子去往浴室。
——
姜吟的这次拍摄本来计划三天左右结束,不料品牌方和代言人之间起了点摩擦,影响到拍摄进度。
连日来的不断磨合中,战线往后拖了几天。
直到第二周的周一,她还在杨舒那边住着。
杨舒和姜沛也因此一周没有见过面。
秦畅发现姜par最近情绪格外不稳定,对待工作也越发严苛。
周一的庭审上,他的嘴就跟吃了炮仗一样,咄咄逼人,辩得被告方辩护律师哑口无言,都快怀疑人生了。
庭审结束,从法院出来,秦畅看姜par脸上丝毫没有赢了官司该有的喜悦。
他那张脸依旧很臭,凌厉冷冽,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刚刚的唇枪舌战中缓过劲来。
但他以前不这样的呀?
回律所的路上,姜沛全程一语不发,车厢内的气氛很是凝重。
秦畅把着方向盘,心里一直犯嘀咕。
今天这个案子虽不算大案,却也不小,姜par不说多欢天喜地,但总该笑一笑吧?
怎么还是这么不高兴?跟谁欠他钱似的。
回律所时已经到饭点了,傅文琛和钱一铭聊着什么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去吃饭。
看姜沛冷着脸,不太高兴,钱一铭眼皮跳了两下,慌忙走过来:“输了?”
不应该啊,这稳赢的案子怎么能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