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过澡,对方的发尾还湿着,偶尔有两滴水珠坠落,沿着脖颈,向下,划过锁骨,没入工整系好的浴袍。
——这简直比松了腰带还勾人。
下巴还搁在人家手上,闻九却没堕半点气势,抬手,握住对方右腕:“谢玄。”
“嗯?”以为对方是疼了或者有话要说,男人弯腰。
紧接着,他便吻上了一双湿软的唇。
和以往或被动或口是心非的吻不同,这次的吻,是极明显的热情,像闻九最开始那些浪到没边的玩笑,无所顾忌,偏又透着与之相反的认真。
银丝勾连。
沾满药膏的棉签掉在地上,闻九望进男人惊讶的眸,低低换了口气,笑:“不是你想要亲亲?”
“是。”
尾音里透着撩人的哑,谢玄倾身:“我还想要更多。”
“可以吗?”
话说得好听,实际上,状似正经的佛子根本没给对方回答的机会,耳尖一抖,被锁在浴室里的雪豹急得直眨眼,却又被本体限制着没法挠门。
几十分钟、亦或者几个小时,等灰白雪豹四肢再恢复自由,他身上湿漉漉的绒毛都干透了。
窝在新床单上的闻九倦得厉害。
早知道某人胳膊受伤后自己会这么累,他刚刚绝不会迷了心窍,被对方的委屈卖惨软了耳根。
耐心揉着青年的腰,谢玄低头,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我觉得我的胳膊至少还要养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