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却挑眉:“怎么?结婚证上写的是你和我爸的名字?”
就算夏父暴跳如雷断了经济来源又怎样?原主被否定久了,总觉得自己不如哥哥、离开家里什么都做不好。
但事实上,能考进一所正经的大学,在许多人眼中,已经是值得艳羡的事,只要肯踏出第一步,夏意便会发现,脱离父亲的控制,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看似如山岳般权威无法反抗的夏父,也不过是个固执偏激、脾气臭、不懂经营家庭的老人。
“我要离婚,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法院见。”
清楚表述原主的诉求,闻九像是完全没感受到渣男外放的信息素一样,克制住身体本能的战栗:“肖彦谦,被深爱之人视如敝屣的滋味怎么样?早在你招惹我的那一刻,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原本你们还可以做朋友,酒会上见面聊几句,但现在、以后,你只会是夏诚最讨厌的人。”
拥有后的失去才最难捱,随着青年话音一字字落下,肖彦谦只觉得自己胸口被扎了无数刀,又痛又闷。
——对付肖彦谦这种人,普通的辱骂根本毫无效果,唯有让对方意识到,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他自作聪明、自作自受,对方才会真正破防,体会到和原主知晓真相时相同的痛苦煎熬。
“你!”
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肖彦谦攥紧拳头一瞬,适时地,卧室的房门被拉开:“找到了,在这。”
“小舅舅。”被迫收起跃跃欲试的小爪子,闻九语气很软,实则走到男人身后,用力戳了对方一下:
干什么干什么,他又不会真的被揍,偷偷录下来,正好方便起诉离婚。
背后的力道不痛不痒,谢玄回身,顺毛似的在对方头顶捋了下:“嗯,东西拿到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