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九:“我又不怕痛。”
谢玄:“希望闻施主吃饭时也能这么说。”
吃饭。
提到这两个字,闻九一秒起身:“你说得对,赶紧上药。”
无论是话本流言还是说书人的口中,命硬到克死一城性命的闻九似乎都是个刀枪不入的怪胎,可既未成圣,人终究是肉|体凡身,受了伤,又怎会不痛?
只不过无人在意,喊不喊疼都没区别,忽视着忽视着,便也成了习惯。
和闻九同住过许久,谢玄当然清楚对方私下里是个多娇气的人。
好比现在。
眉尖微微蹙着,他也不说自己难受,抓紧床单的小动作,偏又暴露出他的不耐。
浅绿药膏带来凉丝丝的刺痛,闻九吸气,吐字含糊:“谢环(玄)?好了没?”
说也奇怪,谢玄没提这茬的时候,摔破了脑袋也不觉得痛,如今被人按着上药,他反而矫情兮兮地在意起来。
看不见自己咬出的伤口,他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弯腰替自己涂药的男人身上,长而直的睫毛,高而挺的鼻子,目光再向下,便是形状完美、却吐不出什么好话的唇。
极薄,极淡,一瞧就知道是冷情之人。
慢了无数拍地,闻九终于对谢玄练功出岔子这件事起了疑心。
莫说死前那一世,便是这快穿局管辖的三千世界,当真有能让对方执着到走火入魔的东西?
难道是为了飞升?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