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原本听到许颂柏要把婚礼定在加州,已经在畅想当日盛况了,乔稚晚这么一句冷淡的打断。
霎时噤了声。
他是不好发脾气的,许颂柏的音乐剧团并入了joanna母亲的losseason,他的身体和家业现在也多少有点不景气,多少要看人家的脸色,于是也不多说了,只呵呵干笑:“没事,没事的,joanna,你去忙吧,我再和颂柏说两句。”
“不好意思。”
“没大事儿,都是一家人。”
许颂柏下意识地要拉乔稚晚的手腕儿。
她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脸色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力图不让对面的人看到她表情的异常。
但每一个动作都暴露了她。
“我在外面等你。”
乔稚晚最后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就出去了。
“……到底怎么啦,”许父心底多少有点不踏实,“joanna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啊……dyn,你惹她生气了?”
那道纤影很快消失在这偌大的书房。
房间内少了些许人气,只有父亲的话和着电流声,和她刚才反常的模样,不断地缠绕着许颂柏的思绪。
“dyn,没事儿吧。”
许父又问,忧心忡忡起来。
许颂柏这才从已经关闭的房门转开视线,对屏幕那头的人笑笑:“没事儿的。”
“——哎,刚才我们说到哪里啦,对啦,如果在加州办婚礼,你和joanna小时候都在国外长大的,正好我认识一位神父……”
回来时雨就又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