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感到致命的是, 她和许颂柏正式地在一起这么久,她几乎都没有这种感觉。怀野的这句话好像还激荡了她在这平静的日子中,很久不曾挣扎出爪牙的那种隐隐蛰伏的自毁因子。
让她简直不知所以。
如果说年少时, 对许颂柏的爱慕, 就是一阵时常在耳边掠过的风, 偶尔柔,偶尔轻,吹到她的面前,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无波无澜到只像是得到了一件她期盼已久的礼物。
从小到大的养尊处优, 她从来没有觊觎的东西得不到。
可怀野不一样。
他是狂风骤雨,是前一秒晴空万里, 后一秒就会暴雨倾盆的未知数, 是那种能让她的理智一瞬错乱的危险因子。
明明她才是姐姐。
她却很少有可以掌控他驯服他的信心。
“问你话呢, 哑巴了?”
怀野见她的眼睫微颤,稍稍避开了他这样的凝视, 他的眉眼一扬, 更得逞地笑了:“我这几天都在想, 要是那天在地下停车场我们被什么狗仔拍到了, 传出去了, 你怎么解释?”
“……”
乔稚晚咬了下牙, 转眸, 看着他。
怀野见她迎视过来, 他的嘴角更扬起几分:“反正我不介意, 就是你快结婚了,不知道你的未婚夫在不在意?”
他舌尖儿微顿,好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明明是你上了我的车的好吧,你一定要这么不讲道理吗?”乔稚晚真是一肚子火气,用力转了转手腕儿,“怀野?”
“你好有意思,说的你很讲道理一样,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怀野淡淡地瞥她,趁她这么用力地向后挣扎,他蓦然一下故意地松开了手,以至于她整个人向后趔趄了一大步,后背撞在了一侧的墙上。
乔稚晚都痛得皱了眉。
怀野乐意这么欺负她,多少喜欢看她这副拿他十万分没办法,又气又无奈的模样,他捡起刚才掉地上已经湿了的衣服,胳膊一扬,半打开门,随手扔在门口的脏衣篓里:“行了,出去见你儿子吧。”
乔稚晚以前可就跟他解释过,那是梁桁总想给louis当爹,她可没有这样的口癖,这会儿见他还是那半身赤条条的模样就晃了出去,她也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