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难看的脸色转瞬即逝,许颂柏牵起嘴角,恢复了一贯的淡定自若,这才抬眸,看向对面从见了面就得意洋洋许久的渔夫帽男人,微笑着问:“你要多少钱。”
渔夫帽男人心底大喜,都快张开十个手指给他狮子大开口了,还是忍了忍,维持了下自己的姿态:“我的要求不高,我拍了一共10张照片,给您打个八折吧,按照以前给我的价钱,乘以八,就可以。”
男人心底默默地算了一下:“一共是7200——也不贵,不是吗?现在的许总不会出不起这个钱吧。”
7200。
现在人买个手机都不止这个价格。
这位如今入赘,即将大办婚礼的许总,肯定掏得起这个钱。听说他可都把自己那个不怎么赚钱的小剧团合并给未婚妻的乐团了。
“7200,好不容易联系我一次,舍得就讹我这么点吗?”许颂柏依然微笑,手指落在扶手,点了点,继续看着男人,“这些可以不算,之外我再给你10万。”
“……”
男人抬眉,没懂他的意思。
“继续拍吧,就像以前一样,”许颂柏说,“比起被你威胁,我更想让你为我所用,我需要知道她和那个乐队的男人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无巨细。”
不知怎么,渔夫帽男人溜到嘴边的玩笑话统统说不出来。
现在面对对面的男人,他心底无尽生寒。
“我找过很多人,但你是最会见缝插针拍到我想要的东西的人,”许颂静静地笑道,“我真的非常爱我的未婚妻,所以我关心她的一切,希望你不要漏掉任何一件和她有关的事,好吗。”
“……”
音乐大学邀请乔稚晚前去演讲的一个缘由是,乔稚晚的祖父生前为这所大学捐过一栋楼,她的父亲生前也算是学校的荣誉校友,据说开办的一些课目至今都在使用她的父亲当时参与编纂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