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晚看着他,唇微启。
忍住了骂人的冲动。
她找了一圈儿没在包里找到纸巾,吧台附近也被保洁人员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她总不能这么湿哒哒地走出去。
实在有点太狼狈了。
“我会给我的朋友帮忙,”怀野看着她,继续用那种恶劣至极又带着轻嘲的口气说,“但我和姐姐又不是朋友。”
“——我就想让你帮我找点东西擦一下,”乔稚晚有点不耐烦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哦,”怀野又笑了,“那不还是要我帮帮你?”
“……”
乔稚晚不想再同他多说了,彻底没了耐心,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瞬间的抽身,酒意汹汹地直冲天灵盖,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儿又栽回座位,勉强扶住面前的吧台才站稳。
她不打算与他像方才一样调笑,也不准备继续恳求他帮助自己。
开始四下搜寻有没有能解决她当下困难的东西。
一张纸巾就好。
但她实在喝太多了,脚跟都软,头顶的光落下来,登时头昏脑涨的,她这么站起来,正要向一边走。
忽然察觉,他接近了她。
仍然是那阵清爽的薄荷香气。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碰面了这几次,她对他的感觉,自然是陌生和熟悉交杂着的——但总是熟悉的感觉更多一些。
他和他的乐队如今名气在外,她像他这样年纪的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享受光芒簇拥和外界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