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嘴是甜的。
乔稚晚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想到上回碰见他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她心底就没好气。
她不打算多做停留,转身,继续沿楼梯下行。
离开了这里。
怀野拖到班主任给他下最后通牒,才慢悠悠地去了趟学校,处理了些无聊的事情,临近傍晚,回到自己的排练室。
他很享受这样寂静的时刻,只有louis陪着他,极近夕阳西沉,披了满肩,一抬头才发觉,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最近做什么都不是很顺利,符安妮还找了一群人加以指摘,傍晚打电话给他,他直接不接了。
符安妮就开车亲自来这边抓他。
这会儿符安妮从后视镜瞧着后座那大少爷一样坐那儿,闭着眼睛睡大觉的人,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我就知道你不接电话就在这儿窝着,当初答应你把排练室弄外面就是我的错,如果在公司有事儿我还能看到你——现在可好,电话不接人就没了!”
怀野昨夜就没睡好,脑袋被符安妮吵得嗡嗡痛。
他后仰着下颌,靠住座椅,眼眸轻阖着,闻言,有些不屑:“不来找我不就行了,非要我去一趟?”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身份吗,”符安妮真是要尖叫,“其他事儿由着你也就算了,你最起码五次听我一次也行啊,还得我亲自来抓你。”
“什么狗屁身份,”怀野嗤笑,“我不就是个人?”
“——你是个人,我就不是了?”符安妮忍无可忍,“你爱随心所欲是你的事,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今晚跟我进去露个脸,然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别总是我替你兜着。”
“什么‘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怀野笑了,吊儿郎当地说,“我如果偏要这样呢,你能怎么样?”
话说着,已经到了地方。
又是上回那个商务公馆,外观板板正正,装修风格死气沉沉,一股棺材板儿的气息,看着就烦。
符安妮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