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开了这雨天的寒意。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攥了下她的手心,但很快,他又放开了她,从她身上转开了视线:“我今天,是不是很吓人。”
“什么?”她一愣。
“我打架是不是有点可怕。”怀野重新把后脑勺抵在椅背,抚了下自己的额头,冰凉的。
不若她的手那么温热了。
他没再去牵她,只是愣然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时梁桁在自己手下满脸是血的模样。
他能肯定,如果没人拦住他,他如果再用点力气,或者捡起旁边的石头什么的,梁桁可能真的会被他打死。
那时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却不是梁桁那伙人怎么对待丁意的事实,而是今晚出发之前,在丁满家的车铺门前。
她问他,有没有想过以后,不打算回去读书吗。
真的准备这么无底线地堕落下去吗。
他有一刻的犹豫。
是的,那时的他犹豫了。
他头一次意识到了,原来自己也是有未来的。
他是有以后的。
“你那不叫可怕,是非常可怕,”乔稚晚拿起桌上护士没来得及收的酒精和棉签什么的,嘱咐他别动,叹了口气,“多大了还用拳头解决问题,幼稚死了。”
怀野乖乖没动,那冰凉刺激的触感接触到伤口,他只暗暗地皱了下眉,“那我以后不打架了。”
乔稚晚愣了一愣,有点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