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简直够多了。
不知怎么, 现在居然有点厌烦了。
没错, 就是厌烦了。
这种情绪, 原来叫做厌烦。
乔稚晚拗不过他,她便找了处地方坐下了。
这试衣间倒是不小,放着专门任人休息的沙发,墙上一整面全身镜,她和他在这商圈儿四处穿梭,人也走累了,她便侧身倚靠上去,把墨镜在自己领口挂好,也挺有脾气:“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拽着我走?”
怀野背过她去,站在镜子前,把上衣脱掉了。
他身上还有两周以前大大小小的伤,如今都褪了血痧,变成了淡青色的痕,有些伤口也开始愈合了。
到底是年轻,恢复的这么快。
怀野见她表情恨恨的,从镜子里觑身后的她一眼:“什么表情,想骂我就骂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乔稚晚不甘示弱,那些曾经从她嘴里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词一个个地自唇边往出蹦,“手脚不干净的小偷,混球,小王八蛋,野蛮——”
还没说完,迎面他的气息和残留的体温,还有那股丝丝清冽的薄荷香气扑了她满面。
他很粗野地就把自己的上衣扔在了她的怀里。
“试哪件,拿过来给我,不然我改主意了。”
十足的少爷的做派。
真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