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嫌热把袖子叠上去了,她的手心凉丝丝儿的,熨在他的皮肤,竟好像能安抚皮肉的淤痕。
她当然是分寸了些自己的力道,边低头调整着脚后跟踩入鞋子的舒适度,边还问他:“胳膊疼吗。”
怀野好笑地看着她。
饶是没怎么施加粉黛,低下头来,她这也是极为漂亮的一张脸,她刚那么进去一趟,只浅浅勾画了下眉眼和唇色,就气色复佳,明艳动人的不像话。
怀野凝视她低垂的眉目、高挺精致的鼻梁,玲珑的鼻尖儿,羽扇般的眼睫。不由地就想到刚在她家翻到的那本杂志的封面。
他于是弯起嘴角,很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疼死了,姐姐。”
乔稚晚有点诧异地抬了抬眸,看他一眼,又低头注意自己的鞋子,嗓音冷静:“疼的话刚让你拿那么多,你也不说一声,自己受着吧。”
“所以你少来,”等她松开他的一刻,他也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装什么心疼我,自己不是抓的很起劲吗。”
“看你这样也不像疼的要死的样子,也没必要心疼你吧,”乔稚晚又唤他,“喂,弟弟,看看我的妆,可以吗?”
怀野斜斜瞥她,草草地打量了下:“就那样。”
乔稚晚耐着性子:“不好吗。”
“挺好啊,”他又看了她小半秒,终是没忍心毒舌刁难,顿了下嘴唇,“不是挺好看的?你出来没照镜子?”
她便粲然笑开了:“那好。”
许颂柏已经打电话催促了,乔稚晚去路边打车,想到自己还有七七八八一些东西以及一条狗,不禁头痛。
都怪他不管不顾非要把louis带出来,太随心所欲了,她晚上还得去见别人,多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