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被石头或是什么砸的坑坑洼洼,车前灯附近没洗干净,上面沾着血迹,后窗玻璃也碎了。
一道十分丑陋的裂痕。
他皱了皱眉,凝神看车牌。
的确是乔稚晚的车。
她昨晚真的来找……
梁桁正想着,脚步声已落在了他身后,少年的笑声冷淡又戏谑:“来这儿洗车,也不怕我把你窗户砸成那样?”
梁桁转过身来,怀野正微微抬着下巴。
对他示意后院那辆形容颇为狼狈的白色保时捷。
满脸的挑衅。
梁桁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他的脸上挂了彩,看起来伤得不轻,偏长的头发顺成了背头,两侧鬓角位置仿佛才剃过,缠了圈儿黑色的绑带。
他嘴角仍缀着青紫,穿着件吊儿郎当的黑色背心,甚至手臂、肩膀都是伤。
看着挺触目惊心。
脖子上的纹身仍张牙舞爪。
甚至因为他把头发都顺上去,而显得更加离经叛道了。
梁桁弯起嘴角来,略带嘲弄地笑了:“怎么了这是,跟人打架了?”
怀野倒是不恼,一手抄在口袋,抻了抻双腿,斜斜倚住了他的车身,支走了小丁,也慢条斯理地放了根烟在唇畔。
另一手摸出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