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哥。”
怀野彻底烦了:“能不能别啰嗦了。”
“知道了……”
小丁离开后,整个房间再次寂静下来。
只有卫生间中淅淅沥沥、充耳不绝的潺潺水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
怀野又点了一根烟,找地方坐下,拧开台灯,这才仔细地检查起自己身上的伤来。
没多久那灯泡闪了闪,就灭了。
满室陷入一片昏沉。
只有卫生间那扇磨砂门散发出不甚明亮的模糊光芒,宛若这暴雨过后的冷寂夜晚里,唯一一盏明灯。
怀野心底腾起烦躁,倾了倾身。
烟没抽两口,就在桌面的烟灰缸捻灭了。
他忽然注意到桌下有一处可活动的暗格,手指勾住边沿,拉出来,里面放着丁满家的全家福。
他看了看,就放了回去。
然后在照片底下发现了一包棉签和半瓶碘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磨砂门传来“咔哒——”一声。
有了动静。
潮气和湿热混着洗发精淡淡的薄荷味儿,卷着这雨后夏夜的晚风,在房间内流窜。
乔稚晚围着浴巾小心翼翼地出来,不合脚的塑料拖鞋让她都有点举步维艰,那会儿高跟鞋断跟时好像不留神扭伤了脚。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