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如果害了师兄和他手底下的兵,那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白卿感受着身子底下透出的丝丝寒意,再看看围着他站了一圈的白袍邪/教徒,心中狠狠颤了一下。
他潜入这个邪/教的时间不短,自然知道正在进行的仪式是什么,他们要给自己放血,祭司他们那所谓的神。
白卿暗道不好,寻找脱身的机会。
眼神一晃,看到了着一身祭司白袍的熟悉面孔,那分明是自己的脸。
那个易容成自己的样子,摇身一变成为祭司的陌生人就站在他不远处。
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卿心绪起伏,思考如何给师兄传信。
一阵风吹来,风中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花香,此地野花多,白卿并没有注意到这股香味。
渐渐地,白卿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他警惕心立刻提起,可是那股睡意来的太强烈,他几乎是毫无反抗地,瞬间又昏死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看见周围站着的白袍邪/教徒们一个个倒地,震惊与疑惑充满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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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举行仪式的日子,整个邪/教除了必要的巡逻人员外,全部聚集在此处。
皎月当空,今夜并不黑。
仪式刚刚开始,却见一个个人咚咚倒地,除了一身白袍的祭司大人之外,无一幸免。
席九重目力极佳,一眼望去,见人倒了一片又一片,满意地点点头。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走到寒玉床祭坛前,打开瓶塞,放在白卿鼻子下晃了晃。
没多久,白卿悠悠转醒。
他昏迷只是片刻,但是却像是昏天黑地睡了好几日一样。
不待白卿反应过来,剑影寒光一闪,照在他的眼睛上,他下意识眨了下眼睛,身体想要避开,可惜四肢全被绑的紧紧的,没挪动分毫。
长剑落下,割开了绑住白卿的绳子,他愣了愣,看向对方。
席九重收剑入鞘:“这位大人,你可以叫人来收人头了。”
白卿扭头,目力所及之地,邪/教徒全倒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席九重把剑放在白卿身边:“早与你说了,我只是要一块玉佩而已。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要请大人帮忙配合一下。”
白卿瞬间紧张了起来。
眼前这个人,就不知道商量为何物,之前半道上截住他说要合作,转脸就把他打晕了。
现在说配合,哪能是什么正常配合?
白卿防着他再出手。
席九重没在意白卿的戒备,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末了明目张胆威胁道:“看见这些人了吗?我能让他们瞬间倒下,也能立刻站起来,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白卿:“……”
怎么做?只有点头了。
只是江湖人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待回去他得让人查查。
白卿往腰间一抹,玉佩没了,当即愣住,脸色难看地看向席九重:“玉佩可能……丢了。”
席九重摆摆手:“哦,那个啊,我已经拿走了。”
白卿:“……”
不问自取是为贼你知道吗?当着我这个官捕头的面行窃,想吃牢饭吗?
白卿面色变了变:“……哦。”
那个玉佩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似乎是有的,长期佩戴那块玉佩,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
关于那玉佩,他也特意让人去查过,想想自己查到的东西,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否有兴趣?
“关于那块玉佩,”白卿斟酌开口,“我这边查到一些事情,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席九重往风刮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闻言也没多想:“说说看。”
“你不得与官府为敌。”如此神秘可怕的人,如果在江湖作乱,将是对朝廷莫大的威胁。
席九重点点头:“官府如果不招惹我,我不会与官府为敌。”
说完,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你放心。”
白卿:“……”
这人不管从哪里看都不像是个好人啊!
席九重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说说玉佩的事儿。”
“此玉佩出自上京城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