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业业的老成员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人处世跟黑天狗一样不靠谱的新成员, 并且这群新人在黑天狗的带领下,都像被洗了脑一样, 无论做什么都只听他的话,对北山狼这个真正的会长反而极其不放在眼里。
甚至还成为了其他人私底下的谈资, 说他跟黑天狗有福可同享, 有难却不能同当。在公会建立之初,也就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撒手不管,只留黑天狗一个人在公会里忙前忙后, 累到昏天黑地,等到公会一建立起来, 他这个所谓的会长就现身了。
新人们觉得, 像黑天狗这样一名不辞辛苦一心为公会的元老级人物, 不说揽了多少功劳,怎么也有几分苦劳吧?
结果非但没得到北山狼的认可,反而遭到责备,说黑天狗排挤走了老人,没有计划地滥用公会资金,把一开始积累起来的本钱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等等。
北山狼的行为一下子遭到了公会其他人的厌恶和抵制,胆子怂的尚且只敢在背后叨叨几句,性子冲的则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故意呛他,要他难堪,而黑天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明目张胆地不给他好脸色。
夏梨就这么埋着头,慢慢、慢慢地用手指在沙石上画圈,忽然,一股簌簌声在不远处响起,画圈的手指立马顿住,集中十二分精神聆听那股逐渐向他们靠近的声音。
北山狼见她不说话,继续倾诉着:“前几天公会的人刚跟我大闹了一次,说我每次进地图都靠苟且,没胆量跟泊湖西岸的人硬拼,不像黑天狗,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曾带着他们与对方硬碰硬。”
夏梨反问他:“那他碰赢了吗?”
北山狼:“没有。”
“那不就对了,”夏梨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北山狼的位置,“苟且还能拿名次,硬碰硬只会死得非常难看,你随便去街上拉个路人做采访,我保证九成玩家都会支持你的选择。”
至于剩下那一成,则都是跟黑天狗脑回路一样清奇的玩家,不在她的讨论范畴。
北山狼那头顿了几秒:“恩,你说得好像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