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疲惫的身体还是自发地跟到了他的身边。
蓟云暖把手里的饭盒都放进洗碗机中,腹部的饱足感,没有给他带来吃桃酥时的反胃难受,食物的香味还留在口中,他的心情宁静而松散了下来。
所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将手认真搓洗干净又擦干之后居然主动去握了她的手,将她带进刚换好床单被罩不久的室内。
“你休息会,我去洗漱。”他松开她的手,有点不舍。
范初阳在家里洗澡之后就已经洗漱过了,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吧。
夏天的被子没有冬日的被子看上去那么厚实,但也是蓬松的,她看着被子眼皮就感觉有点撑不住了,脱了穿在外面的大短袖,里面是一件内置胸垫短吊带,外面的短裤也脱掉放在床头柜上,她把自己塞入被子里。
躺进了被窝,也就只能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强撑着不睡了,这下食色什么的都想不起来了,只剩下睡欲掌控了身体。
蓟云暖洗漱结束,将脸上的水分擦干。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床上一个细长的被茧,薄薄的夏被裹在了身下,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她占了右边的床铺,留着左边一半的地方给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从柜子里翻出另一床夏被放到床上,躺了进去。
又纠结一会儿,从平躺的姿势换成侧卧着,与她相对着。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他胆子最大的一次,蓟云暖悄悄问着自己,目光却凝在她已然陷入熟睡的面容,无法移开视线。
房间里的顶灯已经被关掉,剩下一盏亮度不高的淡黄色灯盏朦胧地亮着。
他也疲惫了,觉得困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