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没事没事。”
同时说出的话,让两个人对视上,又同时闭上了嘴。
范初阳低头看了下沾上粉色的腰侧,又抬头从他手里抽出画笔,走到画架旁放下,道:“就碰到一点,不注意看也看不到。”
“况且,本来就是我去拉你的手才会碰到,云暖你根本不需要道歉的。”
见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块粉色的颜料上,范初阳干脆用手遮住了那块痕迹,道:“不许看了。”
他注视到她的脸上来,先前因为见到她时那一点不明显的笑意已经完全敛去,然而做错事的表情太过明显,让她反而笑了起来。
范初阳抬起手揉了揉他额前的头发,道:“瘦了之后原先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我原本就打算今天穿完就不再穿了。”
“所以,没关系的。”
他的头发很柔软,入手有些凉意,像是某种上等的锻料,让她想起有一年生日的时候,范双学带她去了一家手工制衣的店里,那些挂着的精美布料。
当时她用手摸过了所以能触摸到的布料,对那种触感爱不释手。
突然想起过去的事情,范初阳一时之间也忘了把手从他的头发上挪开,等她从回忆中抽离时,蓟云暖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她的手腕。
一个经常画画的手是什么样子的?
想必就是这样,有力又能掌控出无比轻柔的力度,他手指上的某一处有凸起的硬茧,刚好贴在她的手腕内侧。
她想着是不是把手放在他头上太久了,刚想道歉就听他握着她的手腕,问道:“是最后一次穿这条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