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画画的时候戴个耳机吧,我说台词会吵你。”
蓟云暖小心翼翼:“我能在旁边看会再去画画吗?”
他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心里想但凡她皱下眉,他就去画画。
虽然很想看着她,但是他更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被她选中。
“可以啊。”范初阳答应地很轻易,“这个演出来我应该会比较丑,要是有哪儿不自然,你看完和我说。”
她今天选了个现代的片段,从她说出第一句话时蓟云暖就无法去专心看她的表演了。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怎么能为她抛弃我和孩子啊!啊?!”
仿佛梦魇一般死死缠住他的回忆找到了冒泡的缝隙,曾经母亲哭闹叫骂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妈妈在前一天晚上告诉他,要去哭着抱紧爸爸,别让他离开他们。
可是真到了那一刻,蓟云暖站在旁边面无表情,他无法流泪,也无法对那个男人说不要离开。
被他叫做父亲的男人走后,母亲死死地抓紧他,尖锐的指甲扣入他的手臂中,她崩溃又气愤地责骂他没有用……
那时候的痛楚就和他现在能感受到的一样。
“蓟云暖,喂,喂,暖暖!”
他回过神,看到已经站在他身前的少女,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有一缕垂在脸颊边,她深棕色的眼眸明亮又温暖,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把他的手从手臂上强硬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