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笔直的跪在地面,看到他出来时眼中还透着关切,一直到对上他的眸子。
席宴浅浅勾了勾唇角,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回不去了。
先皇丧仪大办,这个时候裴硕也在同时病重,病榻前拉着裴沐的手,允诺他可以离开裴府。
他想要去哪里都可以,任由他开心就好,他也会上奏离开皇都回老家去颐养天年。
现在朝堂被太后把持,早晚她会动手对付裴家,倒是不如及时止损。
也是在这个时候裴沐跪在裴硕窗前,闷声问了一句。
“那……陛下怎么办?”
裴硕苍老的眸子看向裴沐,终究轻叹了口气。
“若我身子不是这个样子,我也可以帮着他,现在怕是不成了,只能看他自己了。”
裴沐双手慢慢揪紧衣角,他垂着头许久没有应答。
“沐儿,你若是想走,这几日就走吧,为父也会尽快上奏辞官。”
裴沐垂着头,几次张嘴,但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
他抿唇跪在裴硕床前许久没动。
裴硕也有些疑惑,“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裴家拘着你?”
话落裴硕便觉得喉头一阵痒意,忍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到后面连脸都红了,喉咙更是泛起一阵腥甜,他猛然起身努力想要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