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繁衣的御前侍卫,季无赦,如今已是朝廷的重大通缉犯。
季无赦出身云寰境,武功极高,便是守卫森严的皇宫,他也来去自如。
当初,也是他亲授谢玉京武艺,算是他半个师父。
而谢玉京最想防的人,也是他。
可铁桶一般的重重护卫,到底是没有防住这个沉默高大的男人。
他带来了哀帝的遗旨。
看过之后,容凤笙将那份黄纸放在烛火之上,焚烧干净。
脸色有些难看。
“顾仙菱在宫中……”
繁衣将她保护得那样好,那些阴谋算计,没有半点殃及到她的身上。
季无赦一句保重都没有,便运起轻功离去。
与他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息,没有惊动府里的任何守卫。
此人武功,怕是如臻化境,当初在皇宫做侍卫的时候,不知藏拙多少……
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重重屋檐后,容凤笙站在廊下,一抬头,望见浓稠得化不开的天色。
祭神台被炸毁一事,震惊朝野。
只不过处理的结果却差强人意,只抓了几个前朝余孽,还有他国探子上去,便再无后续。
而那作为祭品的罪人,也没了踪影。
御史台上书弹劾,道是丞相与刑部尚书监管不利,才导致事故的发生。
立刻又有人跳出来指摘东宫,明里暗里,说是谢玉京故意干扰祭典。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冷眼看着,就在骂战即将愈演愈烈,太子殿下如同往常一般,慢条斯理站了出来当和事佬。
别看他年纪小,那和稀泥的功夫,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老家伙。
那副翩翩玉郎、侃侃而谈的模样,令刑部尚书感到十分不适。
要说爆炸一事,与此人没有半点干系,他是一个字也不信。
苦于找不到证据,有滚滚浓烟,还有暴.动的人群作掩护,竟一时间无人得见,究竟是谁带走了温仪长公主。
当时,太子在侍卫的掩护下,早早便钻进了马车。
他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刑部尚书猜不到,谢玉京早就让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样,算准时机,在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便出来顶替。
刑部尚书拄着拐杖,摔掉了门牙,就连说话都漏风,惹得同僚无情嘲笑。
荆幸知伤得更加严重,一时半会儿,竟起不来床,丞相府里天天鸡飞狗跳。
陛下脸色阴沉。
各罚了太子、丞相还有刑部尚书一年的俸禄,此事便告一段落。
虽有人不满,却不敢再惊扰圣听。
自从静妃死后,陛下的精神状态便不是很好,常常迁怒于人,动辄打杀。
宫门内外,人人自危。
……
谢玉京下朝回来时,容凤笙正站在廊下。
面庞秀美,被灯笼的光笼着,散发出莹润的光。
乌发散在肩侧,愈发显得温婉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权臣掌上娇(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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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大雪天里遇到白雨渐,油纸伞下身姿如仙,一眼惊鸿。他将我从泥沼中拉出,从此我跟他学医济世,粗茶淡饭,隐居山野。
我以为,如此便是一生。
可世事难料,白雨渐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白雨渐为她动了入世之心,他要考取功名,娶她为妻。
就在他们成婚的前夜,那个女子死了,死的时候留下一封信。
就是那封信,我背上了杀人的恶名。
隆冬腊月,积雪没膝,我跪在白雨渐门前,一遍一遍求他不要赶我走。
却等来一只掐住我脖子的手,白雨渐赤红着眼对我说。
我只恨把你养大。
那一刻,我身在地狱。
我毅然决然地入了宫。
再见之时,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妃,他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对上那双清冷的眼,我忽然,很想让他也尝尝坠入地狱的滋味。
记得那天,也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雪。我撑着一把二十四骨伞,站在人群中,静静看着。
那位权倾朝野、举世无双的白大人。
手指痉挛地抓着一件破碎的嫁衣,轻念着我的名字。倏地脸色惨白,生生呕出一口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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