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喜庆过后,紫禁城便重回了安宁,尤其是夜晚,只有来往的宫人与太监,迈着轻盈的步伐不敢出声。
内廷只有坤宁宫还掌着灯火,皇帝沐浴更衣回来,只见沈氏坐在镜台前,缓缓散下青丝。
十余年过去,丝毫不见眼前人容颜衰老,“好奇怪。”
“奇怪什么?”沈氏一边对镜梳头一边问道。
“今日姐姐替我梳头,已然见有华发,可是我见姐姐,容颜却没有丝毫改变。”赵希言道,“甚至比晋王妃王氏看起来,还要年轻。”
沈氏随后放下手,“晋王妃已是生育了三胎之人,难道陛下不知道生育会使如此加速衰老与缩减寿命么?”
赵希言愣了愣,“听过医师说女子生产,异常凶险,如过鬼门关,宗妇因产子而亡的,也有不少。”随后走到沈氏身后一把环住,“听着属实吓人。”
沈氏随后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场景她曾见过,尤其是在紫禁城的内廷中,后妃不过是为皇帝诞育皇嗣的用具罢了,“纵使如此拼命诞育子嗣,却也得不到男人的怜惜,何苦作践自己。”
赵希言搂着妻子,“姐姐就这样陪着我,再也不必遭受天下的不公。”随后将人一把抱起。
那未系紧的衣裳忽然散了开来,二人刚沐浴完,沈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散开后,身体几乎一览无余。
赵希言遂将她抱到榻上轻轻放下,一脸笑眯眯的盯着沈氏,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今日可是大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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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佑十五年,裕王妃诞下一女,洪佑十八年,裕王病重,而第三子尚未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