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一怔,内心震撼,好半天才迟疑着慢慢点头。
“心里其实恨她胜过恨你的父亲。”
夏梦眼眶一红,有点耻辱地又慢慢点了点头。
秦铮安抚似的,声音更加柔和了,“这很常见,在家庭暴力中,遭受暴力的孩子不敢对强势的家长反抗,反而其实更容易对弱势或者不闻不问的成年人抱着更深的恨意。因为在你的心里,母亲原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去保护你的那个角色。”
这时,什么东西落在她的手背上,她低头一看,是一张纸巾——沈安宁递给她的。
她的眼泪一下子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纸巾上。
11点中间休息的时候,沈安宁主动端了一杯咖啡给夏梦:“教堂的咖啡还是很好喝的,你尝尝。”
她感激地接了过来,对这个纤弱的女孩心生好感。
“喂,你听说过互助会的鬼故事么?”或许是因为年龄相仿的缘故,沈安宁看着比之前活泼了一点。
“什么鬼故事?”夏梦不解。
“就在半年前,教会刚开始举办互助会的时候,是秦医生和弗兰克医生一起负责的,那时候我也在,参加互助会的有7个人,但是三个月后……”沈安宁神秘一笑,“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什么?什么意思?”夏梦一惊。
“诶,你别害怕,不是什么恐怖的情节啦。只是那些人本来就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来的,弗兰克医生又因为是免费的活动不肯认准对待,所以有两个自杀了;还有一些是运气不好,被车撞了什么的。后来弗兰克医生被教会责难,也很自责,就也服了安眠药自杀了。”沈安宁笑道,“当时教会决定关闭互助小组,是秦医生力排众议让互助小组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