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他们人多,但是还是我赢了,因为我打起架来不要命。

尽管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肋骨都断了。

后来他们就会叫上更多的人来一起打我,我有时输,有时赢,但总是赢得比输的多,只不过不管输或者赢,我都会弄得一身的伤。

遇到那个人的那一天,我赢了,但是赢得很惨,一直在吐血,肋骨又不知道断了几根,或许是伤到了里边的内脏。

我倒在地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活着没意思极了。

还好不亏,那群王八蛋也被我踢断了腿,打破了头,抓瞎了眼睛。

天空中飘下了一片片的小雪,正是冬天,本就没有御寒的衣物,觅食的这一条街区行人也日渐稀少,再得了这一身的重伤,我知道,这一次我熬不过去了,我会死。

我靠在街角避风处里等死,身上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身体里的血像永远也止不住一样,一小股一小股地从口中溢出,简直折磨人。

脑袋昏昏沉沉的,天色越来越黑,街上的人家先是一两户地亮起了灯,然后成片地亮起了灯。

诱人的食物香味这时也一阵一阵地飘过来。

我看着那些亮起昏黄烛光的屋子,十分向往,那房屋里边肯定很温暖。

可惜我从来没感受过。

或许有?在我刚出生那会?也许我是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被生下来。

又或许,我是那些街上流浪的女人们生下来的,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在街上的某个角落里,在寒风里呱呱落地。

我胡思乱想着,眼前却突然有个黑影挡住了我。

我费力地张大眼睛,想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去看清楚这个黑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