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朝旁边撇了下视线,是思考时的小动作。

接着想到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弯起,有些不好意思:“你以前很讨厌我,对我很不好。”

起码从书中看到的是这样,周牧野对原主不是嘲讽就是辱骂,难以心平气和地交谈。

阮宵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告状,所以会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讨厌你?”周牧野站在阮宵身前,轻挑眉,语调怀疑,“那你是怎么怀上的?”

“……”阮宵轰的一下脸上爆红,神色尴尬,抬手摆了摆,语无伦次,“不是,就……你当时……跟这个没关系,我们是……”

周牧野好整以暇看着他。

阮宵挫败,呼出一口气,俏红着一张小脸,将书包放下来,从里面掏出几张试卷,一股脑塞进周牧野怀里:“这是你的试卷,在俱乐部的时候想还你,忘了。”

周牧野看他一眼,拿好试卷。

话题看似就这么被糊弄了过去。

但阮宵经过一次打岔,稳了不少,背上书包后,支支吾吾解释:“半个月前的聚会上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你认错了人……就怀上了。”

从穿书到现在,原主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朝他释放。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渣攻和原主头抵头地睡一觉罢了,不存在酒后乱性。

阮宵心虚,不去看周牧野反应,也不等他回应,逃似的往前走。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周牧野一把扯住手腕。

阮宵心口酥麻,手指不禁蜷了一下,感到皮肤上来自周牧野的掌心温度。

周牧野懒散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来到阮宵身侧,歪头看着他时,眼神很淡:“我以前对你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