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阿砚想要的自由,朕会满足他。”
陈琬柔蓦地睁眼,咬牙道:“你敢。”
帝王却温柔地笑了笑,“这次,我敢。”
殿外突然一阵喧闹,陆笙枫猛地抬头看去。殿门被人踹开,他愣了下。
他看着沉默走来的男人,嘴边漾起一丝苦笑,看着手中的圣旨,喃喃:“可……好像来不及了。”
虞砚是来了断的。
安北侯要做的“了断”,自然也是十分符合他的作风。
安北侯向来不讲道理,他没什么耐心,无情、绝情,谁的情面都不给。
他只能接受他想看到的结果,会不择手段,只为达到那个目的。
他鲜少同谁计较,非要争一个结果。
但他有一个软肋,触及到了那根软肋,便要将对方置之死地,不死不休。
陆笙枫了解虞砚,看着他走进来,心沉到谷底。
才站起身,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拦,便被虞砚一掌推开。
皇帝是弱不禁风的,毕竟大霖朝一向推崇的是读书,而不是练武。
他连陆元崇送给他的那把剑都没有拿起来过,更不要想在已经丧失理智的安北侯手下讨到便宜。
再抬头看时,虞砚已经单膝抵在了太后的榻边,他一手掐着太后的脖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发簪。
银簪的一头抵着的,是虞砚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