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根硬骨头,巧了,他也是。
男人微眯了眸子,眼底冷意不加掩饰,他勾起唇角,嘲讽道:“他们叫你回去,无非是以为拿捏住我的软肋,那我便顺了她的意,坦荡地告诉她,你的确是我的软肋。”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记不住,那就是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逼迫我。我可以与他们同归于尽,可是她却舍不得现在的日子,所以她只有退让的份。”
更贪心的人才会顾虑得更多,像他这种在意的事情寥寥无几的人,做起事来才不会束手束脚。
若是虞砚没有做过那个梦,他可能还会疏忽大意。
现在他有了防备,必定不会叫那人得逞。
若他们之间必须要用血来结束这一切的争端,那个人也只能是太后,而不是他或者明娆。
“我……没太听懂。”明娆迷茫道,“可你仍是向她妥协了啊。”
虞砚微勾唇角,“她是叫你回去,可没有叫我也回京。”
“即便她想得到我会回去,但一定想不到,我会辞官。”
明娆的睡意瞬间消失,瞪大了眼睛,“你要辞官?!”
“有这个念头,但是否要做,我还是会听你的,”他笑道,“夫人不让,我便不辞。”
明娆怔住,沉默了下去。
为了她,要放弃理想吗?值得吗?
就算他觉得值得,她也舍不得。
明娆恍惚间想起虞砚提起父亲时的神情,心情有些沉重。
虞砚不知明娆的顾虑,眯着眼睛,惬意地像一只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