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这条路的两头都是死路一条。
明卓锡红了眼眶,低着头不说话。
绝望的气息在蔓延,兄弟俩一个平静从容,一个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悲伤。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
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明迟朗淡然坐在原处,明卓锡的手瞬间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站在堂屋正中,警惕着来人。
虞砚逆光而来,他身材颀长挺拔,长腿一步迈出了旁人两步,脚下步履如飞,气势汹汹。
他右手拎着出鞘的宝剑,停在屋前,没有进门。
眸子漆黑,睥睨淡然,视线越过戒备的明卓锡,落在那个平静如水的青年身上。
虞砚冷声道:“出来。”
明迟朗垂下眼睛,抬手抚平衣摆上的褶皱,站起身,从容地走到近前。
淡声道:“侯爷来了。”
虞砚冷笑了声,不与他多做寒暄,抬剑指向对方喉咙,开门见山道:“京城的人是你引来的?”
不是。
就算没有他送信,那些人也早晚会来。
不是他,也会有旁人。
可是明迟朗却开口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