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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安北侯会这般细致,还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断了敌人的后路。

“主子……”

孟久知走到虞砚身边,刚开口,便哑了声音。

他看到了虞砚落剑的位置。

方才虞砚杀人时图省事,都是一剑抹在对方的脖颈处,只一道细细的划痕,割了对方的脉搏,一击毙命。

此刻补的一刀,剑贯穿了喉咙,然后剑刃向上使力,将头骨由下到上一劈两半。

断口平整,可见执剑人的手上功夫了得。

孟久知看得脑袋疼,他苦着脸,吸了口气。

“主子,应当是不会再有死士了,咱们还回营吗?”

虞砚沉默地穿梭在一地的尸首间,直到将所有尸首全都补刀完毕,才用力甩了下剑,还剑入鞘。

他的眸色比墨还深,负手立于天地间,目光投向的,是城门的方向。

“回府。”他说,“我不放心娆娆一人在家。”

他没有时间去思索为何才一出城便遇到这么多伏击,也没有空闲去思忖这是否是敌军的阴谋诡计,若是非要挑选一件最紧急的事,那就是回家去。

去看看明娆可还安好。

虞砚披着那身被血迹染透的衣裳到府外时,望着紧闭的大门,突然觉得好疲惫。

他一步一步走向府门,手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