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低声笑了,“嗯,记得便好,娆娆,你可知听话一句话?”
“什么话?”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1
“嗯,自然听过。”
“我说自己少年时便能做出好文章,那都是因为我自小便比旁人都刻苦的缘故,当然,不可否认也有一些天分在里头,”虞砚低声道,“学武也是。”
他抬起自己的手,亮出掌心给她看上头纵横的疤痕和茧子。
“你看,这都是我努力过后的结果。”
所以他小时候便是别人口中的天之骄子,所以他能成为征战沙场的战神,都离不开他自小的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练习。
“可我本来是不必这般辛苦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又有些委屈。
他撑着身坐了起来,抱着明娆躺倒,调换了位置才继续。
“她对我很严格,她是个对自己和旁人的要求都很高的人,我不想梦到那个女人,我……”虞砚闭了下眼睛,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怕她。”
小时候那个女人会把他关在那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一关便是好几天。
这期间除了有仆人来给他送饭,他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
“我从前都不知,家里竟然还有那样安静的地方。”
那个“小黑屋”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外面是不会有人走过的,除了每日三餐来人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