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一早,虞砚回了军营。到时,孟久知刚从暗牢里出来。
孟久知手里拿着一张口供,他跟虞砚说,那个奸细最终没有熬过酷刑,都招认了。
虞砚深神色淡淡,接过口供,一边看,一边往营帐走。
孟久知忐忑地用眼睛瞄着男人,他总觉得,虞砚今日身上的气场格外强大。
挑起门帘进了账,虞砚将头盔随手挂起,在桌上将微皱的纸张铺平,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紫檀木镇纸压上。
孟久知瞥了一眼,瞧见那镇纸似乎不是什么寻常之物,再三犹豫,还是没有多嘴。
他只在心里嘀咕,自家侯爷也爱收集一些小玩意,他向来就是买来摆着放,每次看到都会买,就像洁癖一样,是一种本能。
可买来了也是往府里一放,一年半载也想不起来回去一趟,又瞧不出有多喜欢。
安北侯是武将,平时鲜少舞文弄墨,虽然孟久知也知道,安北侯的文采极佳,更是写了一手好字,可他平时连正事都懒得做,遑论附庸风雅了。
这种无所谓的文房四宝向来就是有的用就行用,手边没有,从地上捡起块石子就当镇纸,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便能当笔墨。
今儿真是稀奇,竟然破天荒的随身携带这么精美昂贵的镇纸。
“他没有提是谁派的死士盯着明娆的?”
虞砚一目十行浏览完,合上纸,第一个问题便是关于夫人的事。
孟久知道:“问了,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轻声笑了笑,“你来猜猜。”
他一边说着,一边牙齿轻轻咬了下舌尖,那处又传来丝丝痛楚。
他有一瞬走神,眼前蓦地闪过女孩那双雾蒙蒙的双眸,还有那张被他吮得发麻发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