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性子太冷了,我怕她吓着我姨母。”
明娆腹诽,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孩子,被当做护卫培养也就罢了,跟在安北侯这样冷心冷情的主子身边,人也冷冰冰地,像是冬日山顶上的冰坨子,成天只会板着脸,再没有第二个表情。
虞砚不说话了,但他仍执拗着盯着岑玄清看,将排斥和厌恶写在了脸上。
他一而再地对自己的亲人表现出冷待,明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虞砚就是这样的人,也没办法对他生气。
明娆知道跟虞砚说不通了,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顾他的阻拦,抱住他拿着剑的那只手,往下压,“你把剑放下呀。”
虞砚怕伤到她,于是顺从地卸了力道,将剑垂向地面。
只是仍然虎视眈眈地盯着岑玄清瞧。
岑玄清被这样如恶狼一般的眼神看得遍体伤寒,他总觉得,若是明娆不在,这把剑一定会刺破他的喉咙。
明娆盯着他那把血淋漓的剑,慢慢地吸了口凉气。
虞砚见她害怕,将剑藏至身后,又用干净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莫要看了。”他尽量温柔了声音。
“你真的没有受伤吗?”明娆扒下他的手,紧紧握着不松开,桃花眸满含担忧。
她虽不说,但关切都写在眼睛里。
虞砚原本不断翻滚着的暴戾顷刻间便被化解,他摸了摸她的头,还是后退了一步,“没事。”
他身上的血腥气太重,还是离远些更好。
岑玄清见这里也没自己的事了,叹息一声。撑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将地上的包裹拾起,也不再与明娆打招呼,识趣地默默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