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竹眼眶慢慢变红,扭头跑了。
“你这孩子!”
明娆拉住卫姨,劝道:“连竹从小与我一同长大,亲如姐妹,我和娘亲从未拿她当下人看待,卫姨你说这话伤着连竹的心了。”
“姑娘,咱们自家人在一起,自然是不必计较那么许多,可是安北侯……”
卫姨叹了口气,那样厉害的人物,他们寻常人家哪里惹得起?女儿还是要由她自己来骂,省得安北侯真的计较起来,明娆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卫姨走后,明娆独自想了许久。
且不说她家的人为了给她出气,对虞砚并不热情这件事。
单看虞砚的反应……
明娆眼露迷茫。
他好像的确没什么反应。
刘叔木讷,一天也不见得说几个字,对着虞砚冷冷淡淡的,虞砚没说什么。
连竹一进门就指着虞砚赶他走,说不欢迎他,他好像也没说什么。
至于她娘亲……娘亲对谁都一样温柔,但是明娆能察觉出,娘亲是有些喜欢虞砚的。
但是虞砚却没有表现得很高兴。
仿佛她的家人是否欢迎他,是否喜爱他,对他而言,并无分别。
她抱着暖手炉,皱着眉思索,没注意到房门推开,虞砚回来了。
头上一暖,被人轻轻揉了揉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