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只有七岁,虞砚十七岁,已经是军营中的一把利剑了。
带兵剿匪,本就是边关守将的分内之事。
明娆知道这是他的职责,也知道他不是为了救她。他们素不相识,就算没有她,他依旧会将匪窝端掉。
可是明娆还是难以抑制地生出一丝悦然与欢喜。
原来他们早就有过交集,原来他在那么早的时候,就给过自己安全感。
原本那些往事早就被她刻意忘却,此时再听大哥提起,她似乎又能记起分毫。
十七岁的虞砚,肩膀没有现在宽阔,却依旧温暖。
他拎着剑,面容肃杀冷酷,冷血如地狱恶鬼,人间修罗,他周身的冷厉与锋利,像是早已与利刃融为一体。
他杀光了誓死不悔、无恶不作的贼人,踏过一片血污,将缩在角落的小女孩抱起。
沾着血的手掌按着小女孩的头,姿势生疏、不算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
一抹清冽的冷香钻入小女孩的鼻腔,那是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回忆中,最与众不同的存在。
或许虞砚早不记得当年的相遇,毕竟守护家国这样的事,他总在做着。她对他而言,并无特殊。
但明娆却相信,这是冥冥之中,早有的安排。
后来阴错阳差,成了夫妻。又因为一些磨难,至生死相隔。
如今再重头来过,都是命中注定。
这种宿命之说,明娆向来深信不疑,不然又如何来解释她会重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