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去过一次虞砚的书房,在他的桌上看到了好几个样式精美、制作精良的镇纸,他的博古架上也有一些作为私藏用的文房四宝。
明娆想,虽然他是武将,但他大概是喜欢这些东西吧。
毕竟他十四岁时可以一篇文章饱受赞誉,想来若是不去做镇守边疆的武将,做个文臣也能平步青云。
明娆悄无声息地来,留下了礼物,又悄悄地离开。
她走后,虞砚走到石桌前,拿起了那块镇纸。
微凉的手指慢慢抚过低调又精美的花纹,冷硬的面容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明娆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她走得有些慢。
许是太久没有骑马,往来京城与济安寺一个多时辰,腿间被磨得有些肿痛。
伤药在家中,也不好麻烦寺中的师父借药,只能先忍忍了。
去凉亭时没觉得有多难受,回去的路上,每走一步,疼痛都加重一分。
明娆的额头渐渐沁出些冷汗,她的步子一慢再慢,在快要走到自己的房间时,她终于撑不住,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打算歇一会。
自己的身子还是太娇弱了些,从前在家娘亲和表姨母都溺爱她,一点苦头都不让她吃,有哪儿难受就再也不许她做了,才叫这具身子越来越娇贵。
明娆靠着墙壁,神色恹恹,看着地上的影子,两只腿交替地慢慢活动着。
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那个礼物……
他不会扔掉吧?毕竟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的。
明娆有些懊恼,她怎么这么笨,不知道留一张字条呢!
她越想越觉得虞砚很可能就随手丢弃了,再也待不住,反手撑着墙站直,打算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