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啊,惹到了更不讲理的人,且这个不讲道理的人,心情还十分不好。
第二日一早,消失一夜的仆从打开了洛郡王的房门,屋中的血腥气与尿骚气混在一起,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侍从惊慌失措,在床榻地下发现了被捆成一团的洛郡王。
男子的衣裳皱皱巴巴,血已干涸,凝在一起。
他的眼睛只剩下两个血窟窿,舌头也不翼而飞了。
……
洛郡王出事不是什么大事,消息并未传到明娆的耳中,她在陈氏的监视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秦氏的旧物。
书信传回凉州需要时日,所以明娆收拾东西也并不着急。
明妘前几日又想出了个馊主意,她想趁着圣旨没下,自己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皇家赐婚总要顾忌颜面,到时肯定不会再考虑她。
陈氏气得犯了头疾,派人把明妘锁在房里,哪里也不准她去。
明妘和陈氏都忙着自己的事,自然没有人来找明娆的晦气。
午后用了膳,明娆撑着一把纸伞出了门。
六月暑热,午后的烈日更加刺眼,街上人烟稀少,明娆很享受这样的清净。
跟在她身边的婢女还是前几日那两个,那两个婢女约莫是不认识安北侯,只将明娆和洛郡王的事告诉了陈氏,陈氏果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明娆倒是巴不得她们能将自己与虞砚会面的事告诉陈氏,这样也可以少些弯绕,替嫁之事早些想起她来。
想起安北侯府的餐食,明娆愈发期待起来离开明家的日子。
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她实在是吃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