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问秋站起身,照做。
不需要思考,只要听到云星河的声音,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执行起云星河的命令。
云星河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中:“吃下聚气丹,炼气的同时回忆之前的战斗。”
顺着云星河清冷的声音,他的脑海中浮现之前进行的一场场战斗。
他在脑海中模拟,试图思考,如果再次发生同样的危机,他要怎么做?
有应对的方法吗?
他感觉现在的他在云星河面前,就是一个残破的破碎品,到处都是弱点。
他要如何守住自身弱点?
忽地,云星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许多弟子会在第一次的指导战中产生错觉,问秋,我希望你不会产生错觉。”
“剑修没有强大的防御力,没有千奇百怪的手段,他们能做的只有一点,以力破一切。”
“不能守,一往无前,也只能向前。”
“剑修所追逐的永远是最强大的力量。”
景问秋脑海中重重迷雾被破开。
他忽然理解了云星河的意思。
脑海中模拟无数遍的战斗,他想到的一直都是如何才能守住云星河的攻势,但是他的想法本身就是错的。
虽说云星河强于他,但是他在境界上是压倒性的强于云星河。
他要想办法以力破力。
他重新在脑海中模拟一遍遍的战斗。
景问秋所不知道的是,云星河一直盯着他看了足足一个小时,才重新服用聚气丹闭上眼睛。
整整一夜。
直到天露鱼肚白,两人一直在高强度修炼。
修炼几个小时,进行几个小时的战斗,循环往复,大约早上七点,景问秋顺利突破到了炼气期第九重。
云星河道:“睡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继续修炼。”
景问秋应“是”。
云星河走到一座树干前,背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星河睁开,景问秋拿着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云星河又闭上了眼睛。
景问秋走到云星河背面的树干下坐下,背靠在树干闭上了眼睛。
云星河不在的这几日,景问秋一直很努力地修炼,片刻不敢休息,几乎不敢阖眼。
但是,持续四天的修炼,却不如云星河指导的一个晚上的效果好。
她真的很厉害。
此时,景问秋对云星河充满了疑问。
他想要更多地了解云星河,他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对她一无所知。
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如果景问秋在歪博上搜一下,他就能知道的更多了。
至少能知道云星河是一位刚因为和铸剑场出现矛盾而离职的天才武器设计师,并且她的家庭十分复杂。
主要是最近这几天景问秋没日没夜在修炼,除非收到云星河的电话又或者私信,他几乎不会碰手机。
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
景问秋对时间把控很严格,他准时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看向云星河,发现云星河还在睡觉,他不敢进入引雷阵,担心雷声会打扰到云星河,他坐在一旁静静地服用聚气丹修炼。
大约半个小时后,云星河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发出指令:“昨天教你的剑招,每一个招式练一百遍。”
景问秋站起身,按照云星河的要求去做。
云星河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时不时指正景问秋的错误。
在景问秋按照要求将八个剑招每一招练习一百次后,云星河又带着景问秋进行了一小时的对战。
仅仅一天的时间,景问秋的气势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过去的景问秋是内敛的。
有种说法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然而这不是云星河的处事准则,也不是云星河与人战斗的方式,她对景问秋的要求就是气势如虹,一剑破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