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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的人都怔住,没想过方才才在嘴边提过的人,突然出现。

她站在殿内的柱子边,背挺得很直,偏生要靠着,硬生生多出几分玩世不恭的散漫。

“都在的话,我也就不去一一通知了,如你们所见,我——遂宁将军,打了败仗。”

大臣们又愣住神,都没见过打了败仗还这般理直气壮的人。

还是梁渊止最先回过神,他少年老成,心思都藏起来,哪怕是这会儿看到皎悄如此不像样子,也能稳住心神,端出新帝的宅心仁厚。

“遂宁将军,可有受伤?”

皎悄毫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把披风散开,“看清楚了吧?”

老子差点死在郢城。

做皇帝的都有点毛病,明知故问。

被皎悄的话噎住,梁渊止并没有动怒,他只是用着黝黑的瞳仁,像要看进她的骨子里去。

“皎皎,没有下次。”

什么下次?皎悄想问,但她抬眼对上梁渊止波澜不惊的脸色,那点子疑问便倒了胃口,半句话懒得说与他。

哪怕见过这么多人,经历过那么多世界,如今看到梁渊止,她也不明白这位大雍新帝的心思。

二哥还在时,见到她带着梁渊止逃课,总会说,“皎皎,你又耽误七皇子的课业。”

梁渊止每每都笑,摇摇头说无碍,是他想出来。

哪里就是他想出来呢,明明是小伴读坐不住板凳,不是被窗外的蝴蝶吸引,就是想去抓树上的鸟儿,规规矩矩坐个半刻钟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