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脸色不变,眼睛弯起。
“我那三皇姐,多自我的人,她怎么舍得放弃西燕国的荣华富贵,为了一个来日未定的复国荒度时光,真是好笑的紧。”
“是啊,她怎么舍得。”皎悄点头,伸长了手勾他的掌心。
攥住了皎悄的手,殷南绥的眼神兀的变了变,没了笑意多了丝哀伤。
“可是,”他的话里含着茫然,“悄悄,大皇兄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一点也不难过?”
皎悄的心揪了一下,好像是很久之前出现过的情绪。
陌生的叫她有些怔忡。
她哑了声,良久,又听到满眼无措的小皇子,摇晃着她的手,执拗的问道,“悄悄,为什么是我和她活下来?”
皎悄看向他,视线微微有些飘着。
“殷南绥,谁也不知道守皇陵的人,会是唯二存活下来的人。”
这话仔细想来,咀嚼再三,也说不上问题。
可那小皇子头摇的果断,“悄悄,你信不信,大皇兄肯定猜到了燕归安的打算。”
要说不信吗?
话到嘴边,她却住了口。
太子那人,横看竖看也不是草包,能君子以礼待众人,生在皇家,竟找不到半个对她存有坏心思的兄弟。
万兽源那三月,他难道真就觉不出半点燕归安的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