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除了抓了你的脸,还怎么欺负你了?”
仿佛提起镯子,严轻姝才眸光一颤,接着道:“她来家里借东西,我当时正在做饭,说了不借,可是做完饭回房间的时候就发现镯子不见了……”
“我只是因为做饭怕弄脏它才取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后来第二天洗衣服时路过她们家,看到她手上戴着我的镯子……”
那镯子是白玉色的,云识还记得她买下来送给她的时候,她高兴得眉眼弯弯地跟她说谢谢,眼里的光璀璨夺目。
“姐姐去帮你讨说法。”云识摸了摸她的发,接着又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站起身,往门口走。
院子里,齐瑷出笑着和刘绣玲聊着,眼底几分不耐烦。
刘绣玲正沉浸在和大城市的千金小姐聊上天了的喜悦中呢,忽然间一道阴影罩头,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道就扇在了脸上,将她的头都给扇偏了,巨大的巴掌声让耳中嗡鸣,脸上火辣辣地疼。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怒火冲昏了头脑,刘绣玲立刻站起身指着眼前冷着脸的何子烟怒骂:“你敢打你妈?反了天了你!”
许是自知打不过对方,她开始瞬间哭起来,哭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你爸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对待家里人的,连自己的妈都敢打!以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所有,结果却得了这么个下场……”
脸上鲜明的巴掌印让她哭喊间倒真有了那么几分可怜样。
“我何子烟就一个妈,你还不配。”云识冷着脸,接着拿起桌上的温水直接浇了她满脸。
她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反而觉得自己还收敛了,盯着一脸懵停下了哭喊声的刘绣玲:“下次如果还让我听到你骂轻姝一句,看到你对她动手,就不只是这样了。”
她转身,自然地牵住严轻姝的手,接着带她往门外走。
齐瑷出一脸‘精彩’地跟了上去。
严轻姝一言不发地被她牵着,她的手被那只微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本以为子烟姐姐是看到刘绣玲和出出说话了才那样动怒的,可却是为了自己,一瞬间,她微微收紧了手,心里很愉悦。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80%】
这一声,将云识的斗志无限放大,来到孙家门前时,孙家的门开着,屋顶飘起几缕炊烟。
云识直接带着反派走进了院子里,正巧看到孙氏从厨房里端着一碗菜走出来,手腕上赫然是一只白玉镯子。
要说孙氏,家里穷三代,哪里买得起这样的镯子,何况在看到她的时候孙氏还做贼心虚地退后了几步。
云识松开反派的手,上前几步靠近她,那孙氏就端着菜越发退后了几步。
说起上次她来她们家,那是带着砍刀来的,俨然一个不要命的小疯子。
而这次……
孙氏直接往屋里大喊着:“飞子,快出来!有人要打你婆娘!”
很快,一个瘦得跟排骨似的男人凶神恶煞地跑了出来,还问着:“哪里?”
他瞬间又看到了她们,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后跑到孙氏面前朝她们吼:“干什么的?”
“干什么?”云识忽地一笑,接着冷声问:“我媳妇儿脸上的抓痕是不是你抓的?镯子是不是你偷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难道天底下就你们一家买的起镯子?”孙氏像模像样地吼了一声,却没成想,下一秒,礼貌问话的女人就抄起了一旁的凳子,双眼冷得像要冻死人一样,直接走向了他们。
要说一个女人怎么打得赢两个人,孙家男人显然觉得上次是因为对方有刀,于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冲了上去想给女人个下马威。
怎料那女人的力气像是比个成年有力的男人还要大,而且招招狠厉,拿着凳子毫不留情地一下下狠狠砸着,像是和他们有什么灭门之仇一样。
没过一会儿男人就被打得匍匐在了地上,孙氏则颤颤巍巍地冲到男人身边,看他脸都被打青了,不禁连忙把手上的镯子扯下来又伸手递给眼前的女人,被吓得满脸苍白地说着:“是我是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孙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议论声十分明显。
“傻的呦,何子烟都敢惹。”
……
云识接过手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地上,漂亮的白玉瞬间被砸成了好几节,她又拿凳子往孙氏脸上猛地一挥。
孙氏躲闪不及,直接凳子腿撞到脸上,划了一道痕,最重要的是整个侧脸火辣辣地疼,像是撞肿了。
这下,她彻底趴在男人身上哭起来,心里恨得要命。
……
这场闹剧给每个人的心里都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回去的路上,云识照样牵着反派,齐瑷出则在一旁打趣:“我还从没见过你动粗呢,果真是冲发一怒为红颜呐~”
严轻姝偷偷瞟了她一眼,不太懂她为什么很高兴的样子。
何复强和何子程都已经到家了,老人家睡了一觉才起来。
晚饭是云识做的,反派在一旁打下手,吃饭的时候刘绣玲反倒可能是被何复强骂了,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吃完饭,云识便想着要赶客了。
结果客人倒是毫无自觉心,她也不好直接开口,便先整理了碗筷,还用眼神示意刘绣玲。
刘绣玲还真站起身端了碗筷去洗,于是云识便去烧水,反派也想跟着她,被她回绝了,想让她多休息会儿。
……
严轻姝一直时不时地瞟向一旁磕瓜子的女人,那女人长相很温婉,打扮也很得体,偏偏说话和动作都相当随意,这反倒让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愣怔间,严轻姝就忽然被人拍了下,抬头一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的齐瑷出。
女人笑着道:“我们聊聊?”
……
走到房间里严轻姝才反应过来,可女人速度极快地将门微微阖上了,接着又道:“我想你应该是把我当情敌了……”
严轻姝心中一震,接着微微勾起唇,回她:“姐姐说了你和她是朋友。”
“你也不用担心。”齐瑷出笑起来,仍旧自说自话:“我俩撞了,都是极端强势。”
这些字分开来她都懂,但合起来就不懂了,严轻姝有些懵。
齐瑷出知道她可能有些不懂,就接着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我和她都是用手来抒发爱意的那一方,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