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酒犹豫了一下,把小熊叼去病床旁边,在床下朝女人细细地“喵”了一声撒娇。

装成一只误入的普通猫咪。

女人似乎对苏小酒很感兴趣,她微笑着朝奶猫招招手。

苏小酒在地毯上蹭干净爪爪上的尘土,暂时顾不得肉垫蹭破的伤口,再抖了好几遍长毛,才轻盈跳上病床。

“咪——”苏小酒嗲里嗲气地叫。

女人小心翼翼,用手指当成逗猫棒,不熟练地勾着小猫扑咬玩耍,忍不住看着小猫笑了。

愁郁眉间逐渐舒展开。

原燎折返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母亲逗着奶茶色小猫玩的和谐场景,这几年被折磨地洁癖到几乎神经质程度的母亲,此刻却毫不嫌弃地摸奶猫的脑袋,还跟他玩耍。

矮脚小猫趴在床边,晃着大尾巴在被子上扑来扑去,像往常一样活泼可爱。

而在床边的地毯上,安静躺着一只熟悉的布艺小熊。

真的是小酒。

一股酸涩感觉忽然沿着喉管涌上,原燎牙根发酸,咬紧了后槽牙也无济于事。

某种从未体验过的难受刺痛,从瞳孔倒映的一切扩散开,强硬地蔓至冷硬灰败的心底,原燎被心尖的陌生麻痛感逼到额角阵阵发痛。

他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一只如此弱小的生物,能这么执着于他。

不是被孙息收养了吗……

原燎想起他重生睁开眼的那天,小酒被他丢掉了,但它最后跑来了学校找他,脚垫都被砂石地面磨破了。

但那时住处离学校是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