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授意下,这几年看守那座宫殿的守卫愈发松散,他本意是为了以后看望方便,却从未想过出宫去。被迫守了这么多年规矩,竟真被规矩困住了,凭什么他们就不能出去呢?
周狱看着铜镜里愣神的卫潇,伸长了脖子去蹭他的脸,“老师是在考虑还是走神儿啊。”
“哦…那个…宫门的侍卫怎可能像你说得那样偷懒。”
“他们对别人的确尽职,可我都连着出去六年了,他们看着是我都不愿费心去查了。”
卫潇低头盘算,又一次沉默,周狱不满他的状态,伸手去掐他的脸,“老师不想去就直说,我又不会闹…”
卫潇只是笑笑,说他再想想。
周狱没再多要求,带着两个宫人学武去了。
第二日,卫潇也没提乔装出去的事,只是给他换了两个新的宫人,可他不是想换新人,就是想卫潇陪他出去,虽然知道是自己胡闹了,但还是有些失落。
“听说了吗?今日‘那位’疯了,说是拿着碎瓷片往自己身上划!”
“真的…诶嘘嘘嘘!小殿下来了小殿下来了…”
周狱听了几个字眼,没多留心,只是看那两个侍卫眼神飘忽,似乎有些紧张。
“呃…呃…诶?小殿下今日怎么换了随从?且容奴才搜查一番,冒犯了。”
“无妨。”
周狱也只失落了这一日,赶明又是活蹦乱跳的了,只是卫潇似乎真的会错意了,竟天天给他换新的宫人陪同,搞得门口侍卫又恢复了之前不查不问的状态。
这几日,他终于明白了那两个侍卫在紧张什么,也知道了卫潇是如何被迫继位的,本来禁止谈论的“那位”,变得在每个宫人嘴里都能听闻一二。
说是“那位”把自己糟蹋地面目模糊,十分骇人,宫人都只敢把饭食送到门外,再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