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潇不行的。
周狱左右看了看,实在没什么可用做帕子的东西,想去找点水来,于是转头同卫潇报备,这一转头可叫他慌了神,看着那夹在玉白指间的红舌不知所措。
卫潇把手移到嘴边,梨汁从指腹滑下,怕它滴到衣服上,便用舌尖抵住指根向上一卷,挡住了它的去处。
感受到恍若实质的视线,抬眼就看见了周狱呆愣的模样,他看着周狱笑,“中城的野果真甜。”
“啊…是,是!甜。”周狱回过神,把剩下的三两个果子塞到卫潇怀里,一溜烟儿跑了,“我去给老师打水!”
跑出去时,他还能听见帐子里的大笑,叫他好生难堪。
卫潇笑着躺进周狱的被子里,颤着身子停不下来,太有意思了。
他在路上同周狱说了士兵对他们关系的误解,叫这孩子耳红了一路,连声保证,说一定跟兄弟们解释清楚。
唉,周狱这禁不住逗弄的样子,将来他再撩拨得过分些可怎么好。
“唉,还是没长大啊…”他感叹着,将双手举到眼前,帐帘缝隙的日光照进来,十指亮晶晶,黏糊糊的,要等着他的好学生给他洗干净。
不过半刻,周狱盛了水来,卫潇只伸着手不动,任他摆弄。
他这老师没出过上城,没练过刀剑,精于暗器的手柔若无骨,他都怕自己手上的粗茧划破了那细嫩皮肉。
或许只有舌头那样软的才配触碰他的老师,就像卫潇刚刚伸出的那截,红的,湿的,软的…
“霁云?”卫潇看周狱托着他的手指愣了许久,汁水没了,周狱的目光倒是把他的手指黏住了,“想什么呢?”
“想老师的舌…不是!”周狱猛地闭上嘴巴,说完才觉得这话不对劲儿,怎么听都下流,他脑子里的也确实下流,怕自己漏了馅遭人嫌。
大崇重视血统等级,视断袖为罪过,百姓为了逃避罪责,即使内心有向往也要忍着,强迫自己去娶妻生子。
现在他反了,大崇的一切律令成了空,可他还是不能循心而活,大崇的律令已经刻在百姓的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