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尾的黑影往后一缩,悄无声息的隐入阴影当中。
郎西回到房中,简单的洗了个澡,背对着房门吹着头发。
门外传来叩门声。
他想也不想的开口:
“请进。”
门被打开,然后合上。
脚步微弱得完全隐藏在吹风机的声音下。
“席先生……?嗯?怎么是你?”
少年满脸意外,惊讶的看着席温良。
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卧室柔和的昏黄灯光打在席温良的脸上,却没有柔和下他面部轮廓的一丝半毫。
昏黄的光,苍白的皮肤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物体,生硬变扭的捏在一起,竟怪异得让这人深邃的五官平添出几分非人感。
“哎?你去理发了吗?”
遮挡住席温良双眼的碎发终于被清除干净,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与黑得纯粹的眼眸。
很少人拥有黑得如此纯粹的眼睛,黑到似乎能够吞噬一切折射进去的光。
席温良拿过郎西手上的吹风机,接替着他手上的工作:
“怎么,不是哥哥,让你失望了吗?”
郎西被掰过身子,看不见席温良的表情,只听见对方调侃的语气,以及尾音轻佻的上扬。
少年无端端又被人调侃,不开心的鼓起脸,伸手要抢吹风机:
“我自己吹!”
席温良一手抬高,另一手压下郎西的反抗:
“手。”
少年不解,仍不乖巧的挣扎着:
“你干嘛啊?快点还给我!”
“手不疼了?”席温良拉过郎西不老实的手,稍一施力,少年立马瞪圆了眼睛,差点儿惊呼出声。
“昨晚不是说过了,今天还要再来给你上次药嘛?”
郎西的挣扎变弱,气鼓鼓的脸颊也瘪了下去。
他别过头,使劲的回忆着昨天席温良说过的话。
好像……确实有这事。
少年脑子乱作一团糊,压根没想起来自己当时已经拒绝了席温良。
有点儿难为情,少年拿手搅着衣角,别扭的道谢:
“谢谢,麻烦你了。”
身后传来席温良的哼笑声,郎西红着耳尖,正襟危坐,仿若什么也没听见。
暖风在发间拂过,手下湿漉漉的黑发逐渐变得蓬松。
席温良玩弄着手下的黑丝,黑丝一缕一缕的缠绕在他的指间,又轻巧的抽身离去。
昨天晚上,席文定也是这样帮他吹着头发吧?
“叩叩。”
席文定站在门外,手指曲起,“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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