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扒住窗台,装出一丝慌张,说道:“云辞,我快掉下去了。”
云辞一个激灵恢复理智,他看到阮可的处境,忽然一阵心惊。云辞将阮可一拉,将他拉离窗台,然后不管不顾地紧紧拥住阮可,嘴里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你想干什么?”
云辞的情绪有些激动,阮可安抚了他许久,他渐渐有些困意,便在床上躺下了。
“两点钟我有个视频会议。”云辞说。
“现在一点整,你休息半个小时吧。你手机呢,我帮你设个闹钟。”阮可说。
云辞把手机递给了阮可,阮可设了个一点半的闹钟。然而在云辞睡着后,阮可悄悄把云辞手机的系统时间调慢了半个小时。
把手机放在床头,阮可离开了云辞的房间,他走出别墅,走到小花园里。那胖园丁还在辛勤劳作着,阮可走到他的跟前,满怀歉意地对他说:“刚才那个酒瓶子,抱歉。”
胖园丁“哎哟”一声,堆起笑脸迎合道:“怎么敢当您一声抱歉呢。”在胖园丁印象里,穆思明常住别墅,云辞又对他态度亲昵,算得上是别墅的半个主人了。胖园丁早在脑中脑补了一出大戏,他猜测穆思明是云家的私生子,云辞的兄弟,所以云辞才待他不一般。
今天这位“私生子”一改往日高冷的态度,主动跟胖园丁讲了许多话:“云辞最近压力有些大,脾气也跟着不太好,刚才他把酒瓶子从二楼扔下来,是件很危险的事。你们多多注意些,别受伤了。”
园丁好奇道:“我们穷人奔波生计,风吹日晒挣点微薄工资养家糊口,有压力是很正常的,怎么像云小少爷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也有压力?他钱不够花吗?”
阮可摇摇头,“富家公子小时候要学这个学那个,长大了时间又被一堆行程排满,每天回家都累得睁不开眼。不仅如此,云辞还是独子,受人过度关注,一堆眼睛都盯着他看呢,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会被人拎出来添油加醋地议论,换你你受得住吗?”
园丁乐呵呵地说:“只要有钱就没有受不住的。”
阮可似笑非笑道:“可总这样人会出问题。”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长期这么下去,说不定会得精神病,会疯掉。你想变成疯子吗?”
园丁连连摆手,“不想不想。”
阮可抬头,目光望向别墅二楼云辞的房间,自言自语道:“我怕云辞……快疯了。”
胖园丁听到这话,干活的手一顿,偷偷往阮可望着的方向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