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仿佛纠结了许久,终于开口对云尚平说:“云叔叔,或许您真的应该给云辞找一位精神专科的医生。”
云尚平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阮可指着自己额头的大包,说:“其实这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而是昨天晚上云辞推我的。云辞最近情绪反复无常,我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他也不说。”
云尚平“哼”了一声,说:“压力谁没有?要是给一点压力就被逼疯,那就是内心脆弱。脆弱就别当我儿子了。”
阮可欲言又止。这份欲言又止恰到好处,让云尚平乱猜去。
就在这时,云辞闯了进来。阮可坐的位置妙得很,从云辞进来的地方能看到阮可,也能看到他对面有人,但看不到坐在阮可对面的云尚平的脸。
云辞冲了过去,一把扳住阮可的肩膀,就要把他从座位上拖起来。其实云辞并非是个冲动无脑的人,在公共场合保持形象一直是他的修养,但很奇怪,每次一遇上穆思明,云辞就仿佛披着绅士衣袍的狼脱下所有伪装,原形毕露。
“你在这干嘛,跟我回去。”云辞眼里只有穆思明。
阮可连忙拍了拍云辞的手背,跟他使眼色,“云辞,云辞……”
“你在干什么?”云尚平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云辞打了个激灵,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爸爸……”云辞看了看云尚平,又看了看穆思明,有些不解,“怎么……”
“我很久没见思明了,今天让他过来陪我打高尔夫。你怎么回事,刚才怎么这么失态?”
云尚平落在云辞身上的目光跟利刀一样,像是要在云辞身上刮几片肉下来,云辞从小就怕云尚平这样的目光,每当云尚平这么看他,他都会紧张。
云辞一露出紧张的姿态,云尚平就会紧皱眉头,表达他的失望。在云尚平的期望中,云辞应该是个无论在什么场合都镇定自若的人,他应该沉着冷静,不应该紧张慌乱。
“今天也累了,先到这里吧,思明。”云尚平对阮可和气地说,却看都不看云辞一眼。
阮可坐云辞的车回了家,云辞阴沉着脸,把车开得飞快,阮可好心提醒:“云辞,车速这么快,容易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