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马文才就觉得自己身上更加烫了起来。
“没、没关系的,你躺在床上,我搬着小杌子坐在旁边,一只手也能帮你熏干。”他声音轻轻的,有些紧张,总觉得这般亲密好像突破了什么似的。
章渔歌被他这微颤的小声音带的也有点紧张,“那就,麻烦马兄了?”
“不麻烦!”马文才嘴角弯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不就是熏个头发?
他会的可多了,熏衣服,打扫卫生,做饭,洗衣裳……嗯,力气可大,拿木槌子一敲,谁都没他的力气大!
当然了,木槌捶打容易坏,如果是手搓,他也不是不行。
他眼睛眨了眨,将奇奇怪怪的想法从眼前眨走,手上的动作更是细致,用梳子轻轻柔的给熏着青丝。
没多会儿,章渔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此,他动作更慢了,反正他不累,更是不急,慢慢来就好。
正想着,就见外头有敲门声想起,马文才给她盖上被子,又将熏笼拿开。
走出去后,见是张哲过来,没好气道:“张兄过来作甚?”
嘴上说着,手上还不忘将屋门给带上,坚决不给危险人物可趁之机。
巧了,张哲看他也很不顺眼,人往里头瞥了一眼,“我表弟呢?”
还表弟?
马文才“哼”了一声,心说你就装吧!
嘴里却道:“她累着了,已经睡着了,刚才洗漱后我也与她熏了头发。张兄若是有事,不妨明日上课的时候再说?眼下这个时辰外头还下着大雨,若是雨再大一些晚上不便走,你停留此处怕是不合适。”
“这大中午的就睡了?”张哲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可他还真不好进去。
这几日他与荣端也敞开心扉谈了许久,这才明白自己往日许是太过没有界限感。即便这是自己的亲表妹,他没有旁的心思,可这男女之间适当的距离还是要有的。
张哲觉得这也怪不得他,他生母早逝,在张家过的也一般,其他弟妹们更是没一个与他亲近的,难得自小到大就惦记着这一个表妹,便想着什么事都为她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