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翡顺势道：“孩子不可以亲亲。”

虞念卿马上写道：我已不是孩子了。

宋若翡忍着笑道：“不是孩子便不能撒娇。”

虞念卿一本正经地写道：我可以既是孩子，又不是孩子。

宋若翡好奇地道：“所以你是甚么？”

虞念卿答道：半大不小的孩子，或是半小不大的大人。

“狡猾的小念卿。”宋若翡牵着虞念卿，叩开了女童家的门。

女童一见到虞念卿，便跪下身去，向虞念卿磕头谢罪：“我咬伤了恩人，对不住。”

虞念卿将女童扶了起来，摆摆手，表示自己已无事了。

女童双目含泪：“多谢恩人大人大量。”

宋若翡一听到“大人”二字，便想起了自己与虞念卿适才的对话，遂微微一笑。

虞念卿见宋若翡笑了，亦笑了。

女童发现两位恩人牵着手，嘀咕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两名男子牵着手。”

女童的母亲慌忙道：“阿囡，勿要对恩人们不敬。”

“算不得不敬，夫人毋庸多虑。”宋若翡淡然自若地道，“我们牵着手，是因为我们想牵对方的手。”

女童发问道：“只要双方都想牵对方的手，双方是男是女皆无关紧要么？”

宋若翡郑重其事地颔首道：“对，无关紧要。人生太过匆匆，理当做自己想做之事。”

女童似懂非懂。

宋若翡摸了摸女童的头发，不再多言。

两日后，虞念卿的喉咙已差不多长好了，他扯着宋若翡的衣袂道：“若翡，亲亲。”

宋若翡正在研读剑谱，时隔两日，听见虞念卿的嗓音竟有些怀念。

他侧过首去，对虞念卿道：“还有六日，六日后才能亲亲。”

虞念卿抱怨道：“若翡是小气鬼。”

“我才不是小气鬼，我是狐妖。”宋若翡翻过一页剑谱，不看虞念卿。

“对，你不是小气鬼，你是小气的狐妖。”虞念卿将就地亲了亲宋若翡的额发。

宋若翡以指尖摩挲着虞念卿咽喉处的血痂子，心有余悸地道：“幸好你平安无事。”

虞念卿要求道：“嗯，我平安无事，所以若翡是不是该亲我一下作为奖励？”

宋若翡矢口拒绝：“不可。”

虞念卿不再作声，而是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宋若翡见状，顿时心如擂鼓，不知是否应当阻止虞念卿。

虞念卿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背对着宋若翡，道：“若翡，我背后的伤口亦已长好了，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

虞念卿这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已成了密密麻麻的血痂子，起初，虞念卿根本无法躺下，只能侧躺或是趴着。

“亲你一下作为奖励么？”见虞念卿期待地回过了首来，宋若翡话锋一转，“不可。”

虞念卿吸了吸鼻子：“若翡太过不解风情了。”

宋若翡淡淡地道：“念卿不若另择一个解风情的美娇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