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他也中毒了,是傅闻钦悄悄给他解了。
赵韫抿紧了唇,轻轻抚摸着罄竹安慰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片刻之后,傅闻钦拿来了解药,递给白梅,让白梅用温水浸湿帕子,擦洗罄竹周身。
“是。”白梅接过,傅闻钦便避嫌出去了。
一直到深夜,罄竹情况终于好转,身上的红疹子也尽消了,赵韫一直看着罄竹身上好全了,才从屋里出去,急匆匆去找傅闻钦了。
他一进门,见女人正斜倚在床上看书,他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坐在傅闻钦怀里,道:“你瞒着我!”
傅闻钦摸了摸后颈,“错了,夫人。”
赵韫抬眸,望着傅闻钦清冷灿银的瞳孔,对视了片刻,他心尖一软,低头枕在傅闻钦肩上。
“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相好的。”
傅闻钦勾了勾唇,“只要那什么时再多允我一个时辰,我就心满意足。”
赵韫笑眯眯抬头,语言却是冰冷的:“绝无此种可能。”
“......”
虽耽搁了几日,但很快,一行人踏上往江南去的路。
傅闻钦修了一顶巨大的马车,里面十分宽敞,足足能坐十五人,小桌子小垫子一应俱全。
“这么大,路上过不去怎么办?”许清忧心忡忡的。
“走官道便是。”傅闻钦回了一句,往众人身后一看,是李寻带着幼帝过来了。
她上前摸了摸李渊的脑袋,对李寻道:“此去江南,我恐怕不会回来了,掌事以后若有什么难事,与我写信便是。”
“好,将军一路顺风。”李寻对着她一拜。
李寻望着傅闻钦哄着赵韫上车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亏他当日还脑补了许多今后帮幼帝夺权的戏码,哪成想人家根本没往这边想。
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倒是痛快。
赵韫嘤嘤的,有些不悦,小声对傅闻钦道:“这月事偏生哪日不来,就今儿来,一会儿我坐着多难受呀。”
傅闻钦轻轻摸了摸他,“一会儿我给你揉揉腰,马车很稳的,你想睡便睡一会儿。”
赵韫踮起脚尖,在傅闻钦脸颊上亲了一小口,“那你要守着我!”
“好,我守着你。”
从汴京到江南,要走官道势必要绕一些路,傅闻钦安排了一条风景不错的路线,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路过繁华镇子,还会小住一晚。
但多半时间是在赶路,傅闻钦未免几人坐着无聊,教大家伙玩能一起消遣的游戏。
“今日该玩狼人杀了!”许清搓搓手。
“玩剧本杀!我爱那个!”刘慎道。
“玩大富翁罢,昨儿我输给傅闻钦五十两银子!今日怎么也得一雪前耻!”常秋道。
徐扬温温和和地看着她们争执,也不说话。
倒是舒澜趴在桌子上,悄悄地道:“我想玩你画我猜......”
这边人吵得水声火热,那边赵韫置身事外,捧着傅闻钦给他做的小玩意玩消消乐。
傅闻钦见赵韫又过了一关,适时地把游戏机从赵韫手里抽走,道:“好了,再看对眼睛不好。”
“嗯。”赵韫弯眸笑着,软乎乎地躺在傅闻钦怀里。
“你最近都好乖。”傅闻钦轻叹。
“不舍得跟你发脾气。”赵韫一下下给她顺着胸口,“等到江南,我便是当家主夫了。”
“你在京城,不也是.....”
“那不是藏头露尾的,不敢出去见人吗。”赵韫说了两句话便觉有些困了,懒懒地靠在傅闻钦怀里准备小憩。
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傅闻钦道。
“这...将军,前面是一条石桥,咱们这马车怕是过不去。”
傅闻钦沉吟一声,对车里人道:“我下去看看。”